恩零

番茄兔太太的一句话。
我视他的骄傲如珍宝。

【相轰】触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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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芜白摆Π:

# 时间线大概在轰临时执照落榜之后


# 在相轰坑蹲了半个月终于明白大概只能自割腿肉了


# 太太们看一眼相轰啊!看一眼师生恋啊!






  秋风起的时候,相泽消太正懒倦地趴在走廊的窗台上,他叼了根没有点燃的烟,略长的头发垂到了台子上,他觉得很困,于是恹恹地打了个呵欠。


  A班在操场上着体育课,树的影子落下来,触着后排同学的脚后跟。相泽消太随意地把视线落在绿色少年的身上,又动了动挪到侧前方的马尾辫女生的身上,最后轻飘飘地看向了那个红白发色的少年。


  少年手插在口袋里,垂着头听老师的讲解,脸隐在发丝和阴影下,站姿有点随意,却仍然透露着那么一些安静的意味。体育服拉链敞开着,露出里面的白色背心,相泽看了一会儿,移开了视线。


  而少年在此时抬起了脸,循着他的方向看去,沉默的视线总是具有惊人的穿透力,相泽来不及收回的目光和他撞到了一起。


  阳光漏了一点到少年的脸上,显得一双异色瞳熠熠地发着点儿亮,一点说不出来的东西就这样抖落在这样一个平庸的秋日午后,随着光线里的灰尘一起缓缓坠落。


  相泽把嘴里的香烟取下,含糊地冲那个仰着头盯着他看的少年点了下头,转身走了。


 


  轰焦冻,他的学生,A班尖子生之一,现任No.1英雄安德瓦的儿子,体育祭上的第二名。


  相泽坐回了办公桌前,半靠在椅背上,随手把几本作业本拿出来翻着,在脑海里胡乱地拼凑着那个少年的所有信息。


  他漫无目的地想着,心气开始浮躁起来,窗外的风也应和着变得有些吵闹,窗户没有关,窗帘被吹得直往后排的办公桌上撞。相泽本来不想管它,但欧尔麦特桌上的书已经被拂掉了两本,他叹了口气,懒洋洋地起身把窗户关上了。


  窗外台子上有一盆小小的盆栽,植叶在风里变得乱七八糟,相泽盯着它看了几秒,认命地叹了口气,又把窗户打开,把盆栽拿了进来。


  办公室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相泽用手指碰了碰蒙了灰的叶子,又窝回了椅子上。


 


  他与轰焦冻的相遇,还在雄英之前。


 


  是在两年前或者三年前的冬天,一月的气温极低,连带着敌人的活动都少了不少。相泽消太已经三周没有接过案子,所以当他好不容易解决完那天的案件后,难得地感到了饥饿和疲惫。


  在和事务所的同事们道别之后,已经到了太阳完全落入地平线的时间,路灯打开,街上的人变得稀少起来。他把围巾裹紧了,随便找了一家路边的面馆,推门进去了。


  店铺很小,只有六七张桌子稀稀拉拉地摆在里面,也不算很整洁干净,柜台上很古旧地垫着块桌布,上面有几块污渍。店里没有其他客人,相泽皱着眉挑了最靠里面的一张桌子,拉开椅子坐了进去,拿了几张餐巾纸擦了擦。


  店主是个不太年轻的中年人,穿着一条褐色的围裙,一副爱答不理的神情,见相泽进来也只是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等他坐下之后才用一种不耐烦的语气问他吃什么。


  他点了碗汤面,店主用鼻子哼了一声,掀开帘子到厨房去了。


  面来得很快,出乎意料地有卖相,热腾腾的感觉浸入五脏六腑,让相泽感觉好受了很多。他一边用筷子挑着面吃,一边回想着今天和敌人战斗的过程。就在这时,门又响了一声,第二个客人走进来了。


  被打断思路的感觉很让人烦躁,他瞥了一眼门口。


  是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年,红白发色非常惹眼,红发掩映下的左眼处的伤疤艳丽异常,在一张稚嫩的少年的脸上显得很是突兀。


  少年在门口愣了几秒,拉开离门口最近的一张椅子,坐下了。


  相泽喝了一口附赠的大麦茶,不动声色地看着少年垂着头跟店主说要一碗荞麦面,又把目光放到他质地优良的衣物和价值不菲的手表上。


  看来是哪家的小少爷啊。


  店主很快就把一碗冒着热气的荞麦面端到了少年面前,又转身窝回了柜台里。少年对着那碗面发了一会儿呆,才伸出手摸了摸碗沿,拿了双筷子,又小口小口地对着碗里吹着气。


  还真是小少爷啊——这个想法刚在相泽脑海里钻出一个芽儿,就被少年下一个举动连根拔起。


  他哭了。


  相泽清楚地看见一颗泪珠从少年的左眼滚落出来,猛地砸进了那碗热气腾腾的面里。


  相泽吓了一跳,少年自己似乎也被吓了一跳,他用手粗鲁地揉着自己的左眼,像是要掩饰什么一般用筷子夹起面条往嘴里塞,筷子撞到碗璧,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


  真是狼狈啊——相泽在心里轻叹。


  眼泪这种东西,大抵是有惯性的。只要开了个头,即便是踩下刹车,也会滑出几十米来。少年的眼泪就这样一发不可收拾般止不住地落下,在那张漂亮的脸上留下些水痕来。他的左手紧紧地抠着桌沿上一块翘起的塑料条,脸埋得很低,仿佛感受不到烫一般机械地往嘴里塞着食物,额前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颤抖着,有几缕黏在了他的额头上,相泽这才注意到,少年的额间已经渗出了汗水。


  相泽再也吃不下那碗面了,他喝了两口茶,对着窗外放了会儿空。又喝完了最后一口茶,他站起来摸了摸口袋,到柜台前去结了帐。


  “我的,”相泽压着声音说,指了指那个红白发色的少年,“和他的。”


  店主又是漠不关心地掀了一下眼皮,报出一个数字来,相泽拿了几张纸币给他,向门口走去。经过少年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拿出了口袋里的那包纸巾,放在了少年桌上。


  少年抬起脸来看他,满是泪痕的脸仍然显得很漂亮,嘴角还沾了点面汤,有点防备地看着他。


  相泽低着头看了他一会儿,把他额前粘着的那缕头发拨开,笑了笑,推门出去了。


 


  再一次的相遇,便是在雄英的教室里。他望着台下坐在最后一排的红白发色的学生,心里头一次产生了类似于对宿命感的好笑与无奈。


  那人也抬头望着他,像那时一样,只是少年的轮廓感更强烈,眼神也更有了些攻击性,倨傲又冰冷,像只充满了警惕感的小猫,正毫不留情地对曾经挠过他肚皮的人亮出爪牙。


  相泽难得地产生了一点类似于好心给野猫梳梳毛却被挠了一爪的苍凉感,却在隔天收到了少年放在办公桌上的一包纸巾和一小盆盆栽。


  没有署名也没有只言片语,像是某种别扭的示好,仿佛小猫般把尾巴缠到别人脚踝上,还要扭过脖子说自己什么也没做。


  “小猫叼鱼儿来了。”


  相泽弹了弹盆栽的叶子,不知是对谁说道。


 


  相泽又从那摞作业本的最上面抽了一本,不小心蹭过了桌沿,一只黑色的中性笔滚落在地上,骨碌碌滚了一圈,相泽吐了口气,盯着作业本封面上的“轰焦冻”三个字自嘲地笑了一下。


  还真是个阴魂不散的小鬼啊。


  轰焦冻的作业本一向整洁而简明,一笔一划规整有力,如本人一般一丝不苟。相泽想到他熨帖的衣领,系得严谨的领带,又想到他指尖发梢带着的点儿薄荷味儿,最后想到他站在临时执照公示名单下仰着头的下颌线。


  本该站在远处指引着他一路走向英雄的顶峰,却半途改了主意再也无法忍受那人形单影只的背影。


  相泽摸了摸作业本上轰焦冻的名字,又看了一眼时间。


  这节结束就放学了,相泽合上了作业本,望着办公室前的钟,百无聊赖地和盼着放学的学生们一起等待着铃声的响起,


 


  “老师。”


  是轰焦冻的声音。


  “啊。”


  相泽没有抬头,仍然低着头看着欧尔麦特走前留给他的A班个性分析,页面正停留在绿谷的那一页,改良的战斗服和以腿为主的攻击看起来是奏效了,绿谷的进步很快。


  轰焦冻没有出声,他盯着相泽额前垂下的一点碎发看了一会儿,心里便有点无名火烧了上来,很快就被另一股冰冷的寒流所熄灭,即便是动用个性也没有过的炎寒两重天让他不知所措,他突然感到不那么自信起来,想要撤退的畏缩情绪让他难得地感到了胆怯。


  而相泽终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视线很快从他的脸上移开,落到了轰焦冻手旁的笔筒上。


  “早点回去吧,”花纹有点班驳了,是木雕的,曾经被他磕掉过一块小角,显得有点灰头土脸,“临时执照的事不用太放在心上,讲座别忘了。”


  像是一道防线轻巧地被敌人绕开,不甘和羞耻的感觉铺天盖地而来,轰焦冻无意识地攥紧了笔筒里的一只水笔,一下一下抠着笔帽上的卡壳。他觉得自己的脸应当是红了起来,他怀疑自己的体温调节终于出了问题,要不然他怎么会抑制不住地全身发烫。


  拨动卡壳的声音像机械的钟摆声一下一下地在相泽心头敲着,他无声地看了会儿轰焦冻修剪得干净的指甲,一种突如其来的悲伤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他的心脏里迸发开来,流淌了满地,他知道他在为了什么悲伤。又一声塑料撞击的声响落下,他终于伸手握住了那只手。


  他感觉到属于这个安静的少年的这只手僵在了半空,又像是惊到了般惴惴地不敢动作,他放开了那只手,起身绕过桌子,站在了少年面前。


  实在是有些好看得过分了。


  相泽在心里轻叹,抬手把几根散到了另一侧的红发拨回原处,踌躇地停留了一会儿,终于把手放在少年脑袋上揉了揉。


  轰焦冻茫茫然地站在原地,他感觉到是有什么不太寻常的事发生了,却没有力气也分不出神智去探个究竟,他的全部身心都被那只手的热度所占据了,他心肺一下子变得不太顶用了,他觉得自己有点喘不过气来,他睁大了眼睛,胃里却奇异地柔软下来,变得有些舒适起来。


  他不知哪儿来的勇气,许是那双总是懒洋洋的眸子此刻正近乎怜爱地注视着他,他鬼使神差地想到了拥抱这个词。


  拥抱——


  可是被抢了先。相泽把手放到了他的后背上,轻轻地把他压向了自己的肩膀。


  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体验,轰焦冻调整了一下角度,把自己的下巴搁在相泽的肩颈处,淡淡的烟草的气味让他有点迷恋,又有点儿寂寞。他伸手环上了相泽的腰。


  少年柔软的发丝蹭在他的鼻尖,他感到自己的心脏一下一下沉稳地跳动着,没有惊涛骇浪也没有电闪雷鸣,但他却觉出自己眼下的伤疤处又开始隐隐作痛,他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一点,薄荷味儿刺得他眼眶酸胀,他又想起体育祭那天傍晚,他走出场馆时,少年安静地对着蜂拥而来采访的媒体说,取得这个名次很开心。


  开心……吗。


  少年寂寥的身影在落日下拖出长长的一道斜影,他穿行在吵闹的人群里,镁光灯一秒不歇地映在他身上,有记者大声向他喊着些什么,同学们吵吵闹闹地商量着一会儿去吃什么。相泽在角落里就那么注视着他。荣誉与艳羡自始自终包围着那人,他却孤独得像从未活过。


  “再变强一点吧。”


  他低声说,亲吻了少年的额发。


  “再……依靠我一些吧。”




-TBC




  应该还有后续吧……应该


  最想写的部分写了半天还没写到,我在干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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